九黎

【尘羽】花

【尘羽】花

Ooc算我的

失踪人口诈尸

都2020年了，尘羽为什么还这么好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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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最爱的姑娘就像花。

所有花都是她。

 

01

吕归尘喜欢花。

粉白的樱花，绯红的桃花，甚至宫墙最不起眼的小牵牛花，他每每见到都要多看上几眼。

在南淮的时候，羽然有次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花，吕归尘不好意思地摸摸后颈，犹豫了几秒才答道：“因为好看啊……” 

姬野笑他：“这么喜欢花，不然就把你喜欢的都采下来，晒晒干，凑一个大大的香包挂在身上好了。”

“不能摘的，”吕归尘猛地抬头看向嘻嘻哈哈的姬野和羽然，“花摘下来就不叫花了。”

羽然被他没头没脑的话难住了：“花不叫花那叫什么呢？”

吕归尘没有说话。

还是姬野出来打圆场，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迈进街边的糕点铺子，买了三块红豆酥糕一人嘴里塞一块才算完。

 

02

刚进三月，南淮就有了花市，羽然闲不住就约了吕归尘和姬野一起去逛。姬野爽快地答应下，吕归尘却婉拒了，说自己要留在宫里温书。

羽然当时就不高兴了：“我想着你喜欢看花才要去花市看看的，你现在又不去了是什么意思啊。”

吕归尘看她不高兴吓了一跳，忙跟她解释：“是稷宫的师傅说要留我帮忙，等下回有机会了，我肯定陪你去，你想买什么花想吃什么好吃的都行，对不起啊……”

“好吧，”羽然撇撇嘴，也没想太多，“稷宫的师傅们惯会难为人，下次我让姑姑给他们打声招呼，别一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丢到你身上，明摆着欺负人。”

说完还不放心，悄悄凑近他的耳侧，压低声音问：“百里隐和雷云正柯他们没欺负你和姬野吧？”

吕归尘被她逗笑，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往门外推：“哪有那么多欺负不欺负的，你快去吧，别又让姬野等你半时辰。”

“哎呀我知道啦阿苏勒你别推呀！”羽然叽叽喳喳的声音被关在门后依然能传进来，“我给你带礼物啊！”

 

03

羽然这回真的是冤枉稷宫的师傅们了。吕归尘想着，底底地笑了一声。

他撒谎了。

根本没有师傅留他帮忙做事，是他自己有事要办。

吕归尘避过紫梁宫里洒扫的宫人们，悄悄绕到自己的寝殿内室。窗前的紫砂花盆里，一株小小的迎春花即将开放。花苞凑成星星点点的鹅黄，映在翠绿的枝叶间，阳光下标致得明媚可爱。

这是吕归尘从紫梁宫后院里草丛中发现的。乍暖还寒的时候，这株迎春花混在干巴巴的枯草里，灰白的样子像是已经死透了，吕归尘还是发现了它，轻手轻脚地把它挖出来栽到花盆里，又给培了花园里的土。宫里的花匠从来不管这些小小的花草，吕归尘就自己翻书，想赶紧把它救活。

可迎春花哪用得着那样娇贵的照顾呢？还没等吕归尘把书里的东西都学会，这株花就已经结出第一个花苞了。

过几日就是羽然的生辰。吕归尘想。要把它好好养，到那天送给羽然。

 

04

迎春花开得很快。

先是有天傍晚吕归尘发现有一个花苞微微要开，等到第二天早上吕归尘醒来，睁眼就看见窗前一团热闹的嫩黄，火一样烧着，连带着窗外的鸟鸣都清脆了几分。

吕归尘懵懵地看着这团春之火，突然觉得自己从前的准备都是徒劳。就算他不把它挪到花盆里，它照样能开，照样明媚灿烂，说不定会开得更大更好。

虽然后悔又内疚，但频繁的挪动对植物来讲终究是坏事，吕归尘依然选择把它养在花盆里。他又开始发愁了，花再养养就要挪回园子里，那羽然的礼物该送什么好呢。

想着想着，吕归尘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放弃思考去换衣服，打算过一会儿出宫逛逛再给羽然挑。

“阿苏勒！”

门外远远的传来姑娘脆笋一样的声音，吕归尘感觉自己要背过气了，慌慌张张不知道是先换好外袍还是先挪块屏风过来挡住那一大团迎春花------他甚至忘了自己已经放弃要把花送给羽然这回事了。

一着急脚步就乱，吕归尘毫不意外地左脚绊右脚咣当趴到地上。羽然的脚步越来越近，吕归尘决定放弃挪屏风，先站起来把外袍穿好，身子直起来一半就去够衣架上的袍子。

哗啦------

袍子被猛地一扯，飞快的从衣架上坠下来，正正好好蒙到吕归尘头顶。

 

05

羽然刚进内室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少年趴在地上，一条腿搭在床边，另一条腿在地上，身子朝向衣架的方向，头却被一件大袍子蒙着。

简直狼狈。

羽然仗义地没有立即笑出声，而是先到吕归尘身边把那件蒙头的袍子掀起来。少年的眼睛眯着，在适应突然闯入的强光，紧随阳光映入眼帘的就是姑娘明艳的脸，她的眼睛还笑成了弯弯月。

“这是怎么搞得呀？”羽然把吕归尘扶起来，帮他披好袍子，才环视这一堆烂摊子，“差点把衣架弄倒，你也不怕砸到自己。”

吕归尘尴尬地咧嘴笑笑，刚想解释就听到姑娘的惊呼：

“阿苏勒你养了迎春花啊！开得这么好，这真好看！”

“原来是长在园子里的，前段时间忽冷忽热的，我怕它还没开花就枯掉，就把它挪过来了。”吕归尘还没缓过神，愣愣地同她解释，“本来想等你生辰送你，又怕它再挪地方就开不了了，我刚刚还在想再给你挑个旁的礼物。”

“我不要什么旁的礼物啦，”羽然眨眨眼冲他笑，“你只告诉我，为什么要送我花呀？”

 

06

为什么想送羽然花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和吕归尘为什么喜欢花是一样的。

吕归尘从小长在北陆，身边见的最多的花就是爬地菊，漫山遍野的，和草地融为一体，就像帐里艳丽的毯子。

后来到南淮，吕归尘见了更多的花，每一个季节都有各式各样的花开放，次第不绝，从初春绵延到凛冬。

和南淮的花一同到身边来的，还有羽然。

羽族人天生样貌出众，盛产美人。世人总爱以花比美人，吕归尘也没能免俗，见到花就不自主地想起羽然。

粉白的樱花像羽然披肩上的银线花样，绯红的桃花像天暖时羽然红扑扑的脸颊，纤细的玉兰像羽然的手，婷婷的水仙像羽然的颈……

花，羽然；羽然，花。

在吕归尘眼里，所有的花都像羽然。

美丽，有生机，拥有让人见了就爱的本领。

 

“因为你就是花。”吕归尘看向身前的姑娘。

“活泼的、忧郁的、高贵的、恬静的……花有多少种你就有多丰富有趣。”

“你就是我的花。”

 

07

你是我爱的姑娘。

花开了，我就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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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写到一半脑子里一直在回荡“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